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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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王》 (荣耀26班博物志 50.5)

这篇是(50)的短剧扩写

 

(看好多人喜欢,其实我也挺喜欢,特地摘出来写一下w 丰富了很多细节,加了一些比较黑暗的成分)

(直接当做原创故事写了。不过本质还是全职里面的故事,同时打了全职和原创tag,不妥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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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走进王宫的大门,穿过明亮的走廊和绚丽的花园,在一扇门前站定。门两侧的侍卫向他致意,抬起交叉的长矛放他进去。

门里面是被埋没在病榻的国王,重重纱帘使人看不清国王的脸,大王子认为可能是国王不愿意展现自己老态龙钟病病殃殃的样子。大王子站在地毯中央却没有跪地行礼,只是不咸不淡地问候了一句,国王也习惯了长子对自己的态度,没有多说什么。

门又一次被打开了。大王子转头,本来就没有他高的小王子由于自卑将身子弓得更低,他走到自己旁边,又小心地向更远处挪了两步,这才跪地向国王行礼。

女王根本看不到你,鞠躬有什么用啊,事到如今还在坚持这种繁琐无用的礼仪,废物。

国王重重地咳嗽几声,告诉他们避开所有人叫两人来这里的目的。国家确实也需要一位新王,身体欠佳却久占王位的国王逐渐不能服众,需要藉由新王选举重新赢得民心、稳定国家。

 

大王子回自己的住处,他的骄傲使他确信自己即将成为新王,因此他没有管自家弟弟,在书房焚膏继晷分析大势,在庭院闻鸡起舞精练武艺。他自觉周身四面楚歌,反对他的人各怀心思,站在他身边的人也是真真假假,若是不能在登上王位之后迅速掌握全局,内忧外患之下王国必定飘摇灭亡。

小王子不得不抱自知之明,他没有长兄那样的才能,杀伐和决断都优柔犹豫。他趴在玫瑰园中心的石桌上无声地哭泣,小王妃在旁边轻言轻语地劝导,但是话里连几分真心的意味都懒得敷衍表演。

小王子知道,他没那么想做王。但是他也知道,崇尚效率的哥哥肯定不可能会在做王之后留他一命。他还不想死。

那一天,所有的矛盾被连根拔起,鲜血淋漓地摆在明面上。后来有一夜,小王子翻墙逃跑了,他不知道他在逃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地在一个没人能看到他的时候去所有人都认识自己的领土上游荡。

他逃不出的。

 

大王子猛然转醒,清晨软乎乎的的阳光耷在他眼睫上,手臂底下的书被压皱了。他从书桌旁站起来,彻夜不舒服的睡眠姿势让他有些浑身僵硬。他昨天晚上想到了一件事,想得他不由自主地停笔,疲惫地入睡,梦里旋转着沉重的王冠。他看向笔记纸上多的一点墨渍,想,虽然他擅长许多王需要的东西,但还是缺一点什么,他笨拙的弟弟拥有的一点什么。

他决定换下华贵的衣服,去田间寻找那些他想要的。

田埂很窄,独轮车很宽,老农夫的眼睛和耳朵很不好使。大王子跌落在泥泞间,挣扎着想起身,老农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倒车回去的时候结结实实地轧在了大王子的脚踝上,倒地的人一刹那痛得意识将近涣散,恍惚间看到那张沟壑纵横的年老面容扭曲出小人得意的微笑。

他打了个冷战,收回勉强被长靴护甲保护、暂时周全的腿,咬牙绷住疼痛,抽出长剑砍去。

半途停下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方。

大王子收回剑,摔在一边,刚刚的反击已经耗尽他最后的气力,他现在只能疼得倒气,眼睁睁看着小王子把耳背眼沉的农夫送走,转回头来怯怯低头准备挨他的责打。

低垂眼睑缩成一团的少年等了好一会儿,悄悄抬眼,被兄长苍白的脸色吓住,顿时连会不会挨打都不在意了,上前准备把人扶起来。大王子都快气笑了,明明是王位的竞争人却眼泪汪汪地向自己伸手。

像对待一条在暴雨里滚了浑身泥浆的狗。

他把弟弟的手恶狠狠地打开,咬住即将溢出的痛呼站起来,险些再次因为痛失去意识。他转身背对着那道被泪水模糊却因泪水更清澈的双眼,叹息着想,这孩子很容易体谅民情获得民心,不过还是太天真了。

大王子眼前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眼泪和纤细稚嫩的手,眸色暗沉。

 

再次见到小王子的时候,大王子又想叹气——他一直知道被迫联姻来的那个蠢女人贪心又骄横,为了嫁给一个不关心他的男人以泪洗面,为了补偿自己变得更贪心更骄横。

他看着小王子,后者蹲在地上同胆大地揪着大王妃裙摆的商人视线同高,正伸手拍着哭得一塌糊涂的人的肩膀。真是闹剧,大王子懒得多在这里跟这些无趣的人磨蹭,象征性地安慰王妃几句,从女人手里掰出珠宝、从商人手里扯出裙裾,拉着不断反抗的女人走了。

他不关心,也不想关心身后的人。

 

可是我早该想到的,大王子想。

这不可能,他想,他知道这种投票的内幕,知道得比谁都清楚。就算小王子在民间做的那些善事广为传播,民间的风向也不可能变得这么快,更别提传说中的民意投票选王之中掺杂了不知道多少的权贵的水分——

骄傲的人扔掉佩剑,跌坐在地。

是了,他知道的,他早就该想到的。国家再怎么小,没有商量过的两位王子也不可能在民间短短几天内见面两次。

大王子聪慧又透彻,武力高强,具有一切人民可以信任的元素,但同时这对于那些食腐的权贵来说又是绝对的威胁。国王的权力本身就大过权贵们,一旦国王具有统领整个国家的能力和群众基础,权贵们必定生活困难甚至人头落地。

而小王子就很好啊。年龄不够大,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只会用天真的善良去感化民众,既能够获得支持,又便于操控。

是多么好的材料啊。

刚刚确定为新王的少年愣怔怔地呆了一会儿,伸手去扶兄长,被再次恶狠狠地打开,白皙的手背甚至都轻微红肿起来。

别离我这么近,我现在是罪人,对我太好会成为你的污点。大王子想。

“用不着可怜我!你还是去同情那些卑贱的人民去吧,我亲爱的王!”大王子咬牙切齿地大吼。

那只被打红的手悬停一秒,被若无其事地收回去。大王子抬头,却是一怔,清澈的眸子里,复杂的情绪深不可测。

那一刻,大王子突然想笑了。

“我需要你,亲王阁下。”温和的少年笑容冷淡下来,“正好,边疆因为这次国王变动而动荡起来了。去保卫国家……以身殉职吧,兄长大人。”

天真和单纯,从来不是同义词啊——

大王子被押下去的时候,近乎愉快地想。

 

新王一如既往地让所有侍卫留在了门外,有所不同的是他允许一位蒙面者进入。这位是他在边防的线人之一,新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但是没有人会过问王的决策。

蒙面人站在阴暗的房间中央,向他行礼。“禀告,边乱已除。亲王由于脚疾发作,不敌,战死沙场。”

听到后面那一句的时候,新王的意识空白了一瞬,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霍然站了起来。他呆呆地站着,短短几秒钟内眼前掠过无数画面,又颓唐地坐回去。

“罢了,罢了。他死了,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新王喃喃,眼前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只是他不知道那位老农是恨他的叔父指使,最终他也确实死在了那件事上……挺对不起他的,死因都不知道……”

“他也还不知道我是故意用珠宝逗那个蠢女人的。”

一句语气冷漠的话刺过来,新王猛然抬头,蒙面人已经撕下面罩扑了上来。喉咙被扼住的时候,新王认出线人是过去他曾蹲身安慰的那位商人。他的力气并不大,商人压制住了他所有的反抗动作和说话声,外面的侍卫不可能察觉。

“商人,你恨我?”新王勉强挤出一句话,声音只停留在喉咙间,连回音都没有。

“对,对!”商人狞笑着低声说,“那个表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儿子肯定也都不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新王想反驳他,但是周身的力量正在被逐渐抹除,他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头脑也开始昏昏沉沉的。

喂喂,他自嘲,这样死去,也太不光彩了吧。

 

“噗嗤”,是肉体被剑刺穿的声音。

商人的血溅了新王一身,尸体沉沉倒趴在了新王的膝盖上。他猛地一抽搐,推开钳制自己脖颈的手,拼命地咳嗽起来。

他咳得泪眼模糊。摇晃间,商人背后插的剑,剑柄的花纹貌似万分眼熟。

新王突然回神,抬头看向面前站立的人。对方拔出剑,顺手挽了一个剑花甩干剑上沾的血,对上新王的眼神,迅速垂下眼睫后退几步,躬身行礼。

“救驾来迟,万分该死。”亲王冷淡地说完,立刻转身就走。

不过他还是停下了脚步——被伸手扯住了衣角。

“兄长。”

听到这个词,亲王猛然转身,蹙起眉尖,近乎无礼地瞪向新王。后者被掐得声音嘶哑,却依旧笑意盈盈,恍惚间他仿佛还是那个善良而无用的小王子。

“这个国家的王不能只有我啊。”小王子低声说,“尽管我已经在努力成长、尽量变成成熟的王了,但是——”

小王子深吸一口气,用往常的那种哀求似的柔软语气说:

“我们来做这个国家的双王吧,哥哥。”

 

 

50.5 END.

他们的故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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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这个剧本不是我写的,原本也只是一个相当简单的童话寓言,骄纵的大王子和谦卑温柔的小王子争夺王位,小王子由于获得了民心而在竞争中获胜,就单纯想说明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理儿。

但是说实话我不是太满意。

所以,后来多想了几步,就得出了50里的一个剧本。

后来由于大家和我自己的喜欢,我又多想了几步,就从双王子的角度得到了50.5这样的一篇小文。

就,完全是满足我写立体人物和有始有终的故事的兴趣,希望看到这里的你能够看得开心w

写爽了,全文三千多……本来准备今晚上集中全力爆肝搞明天我乐的生贺的……不要啊我不要再拖更生贺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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