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画风各异的开学第一课（上）
Warning:
前期会出现同学们对一些老师的偏见，不用担心，都会真香的~
私设提醒：这是个正经点错位的沐秋
1.
早读的前半段是搬书发书，
后半段是语文。
2.
苏沐橙蹲在讲台上熟门熟路地翻ppt，
青年一边有些困难地绕着她一边在黑板上写字。
“我记得课代表没全定下来吧？”坐喻文州旁边的同学嘀咕。
“这位是老师内定的。”喻文州说。
青年在黑板上落款“苏沐秋”仨字，
喻文州旁边那孩子恍然大悟，
同时有点义愤填膺，
光明正大地给自己亲戚职位这样的事真是……
3.
后来高三了，
这同学给苏沐橙去赔礼道歉，
说当时以为她哥为了捧，给她的官职。
“对了，”同学小心翼翼地委婉曲折地问，
“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调解的纠纷之类？”
这同学想着，专门让自家妹妹当语文课代表，
这得多大的仇啊。
苏沐橙泪流满面。
此事起因目前先按下不表。
4.
苏老师终于转过正脸来，
轻轻敲了敲讲桌。
“照学校要求，我们今天第一节课不讲正课，”苏老师说，
“我们讲开学第一课。”
5.
“其实就主要是互相认识认识。”苏老师说，
“学校还希望我们讲讲学科素养和能力。
“讲个p……咳，没啥。
“你们现在高中语文三分之一才刚过，讲了你们也听不懂。
“学科这玩意是得要研究和感悟的，是得要时间的。”
6.
苏沐秋环视了一下有些呆滞的一窝子孩子，
忍不住想，
高一他们办公室传言，
有个孩子抱着本教师级别的数学书，
在研究学科本质。
办公室赞不绝口，
角落里苏沐秋不置可否。
“哎，叶修，”他抬胳膊肘撞撞过来蹭他晚饭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科的本质是什么？”
叶修想了想，
“我说不准，”他诚恳地说，“我觉得数学就是数学。”
7.
严肃的话题过后，
紧接着苏老师那正经八百的皮就稀里哗啦地撒了。
“那现在学校给的大半任务我都解决完了。”苏老师轻松地说，
“剩下的任务就是学高二第一篇文言文和老师同学之间相互了解。
“我看这时间，两项都完成的话可能不太够啊。”
班里一片“了解了解”。
8.
苏沐秋低头拨了两下手机，
“我随机叫，起来的同学要么讲讲你和语文这一学科，要么回答我的问题。”
后来下课了，
苏沐橙的对铺楚云秀走过来拍拍她：
“小程序，真心话大冒险？”
苏沐橙皮笑肉不笑地点头。
那后来苏沐秋的形象
是怎么从真心话大冒险狂魔
进化到不能惹的真心话大冒险狂魔，
那就是后话了。
9.
再怎么说，早读时间都是偏长的，
班里接水出来透气去洗手间的格外多。
黄少天从楼末的洗手间拐出来的时候，
一眼就看见自己班外面气氛不太对，
心里就犯嘀咕。
10.
班外倒是有人在徘徊，
但是大都姿态僵硬，回班特快。
黄少天满腹疑惑地走近，
看着前门门口背着手吹风的人，
脚一溜，自动地往后门就进去了。
11.
班里寂静得好像英语听力阅读题目的那几秒。
黄少天坐到自己座位上，戳戳同桌，
用口型问道：“怎么回事？”
王杰希随便扯张演草纸写：
“不知道，老师一来班里就这样了。”
黄少天表示理解。
12.
其实这位老师讲课还是没有那么凶的，
虽然他本人看起来比较凶。
五分钟过去，
大多数人这么想。
13.
“这些就是我们这学期物理课的基本进度安排。”
韩文清翻过几页ppt，
“现在要讲物理的……学科素养和能力。”
前排同学模糊地听到老师“啧”了一声。
“有没有人知道物理学科基本素养有什么？”
14.
得，
又是寂静。
15.
韩老师皱眉，
“啊？”
16.
更寂静了。
其实本来是有人在悄悄翻笔记的，
但是老师这个带有强烈质问意味的“啊”
真是“啊”的太有气势，
有人看到四周悄悄动作的手抖了一下，
全停了。
17.
韩老师随便点起来一个同学。
“你知道吗？”
同学站起来抖抖索索，
四周人又开始相当有义气地顶着压力翻笔记。
“你知道吗？”韩老师问，
但是因为老师嗓门比较大，
不知道的可能以为是在刑|讯。
同学腿一软，视死如归地说：“不知道。”
18.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嘛，”
韩老师语气突然缓和下来，
“坐。”
同学有点不知所措地坐下了。
“知道就说答案，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干什么站起来不说话啊。”
19.
但是韩老师的表情又严肃了下来。
“我事先说好，我脾气不好，经常凶人。”他说。
“你们都学了多少年物理了，连核心素养都不记得，那这么多年你们学物理是学的什么？是为了什么？就像无头苍蝇一样，能学成什么样子？……”
整间教室只有韩文清是训斥声和回音，
但是所有人都被训得心服口服，
因为没法反驳，的确是这样。
20.
有人突然非常好奇，
为了让所有人先了解学科本身，
放弃所有学科的第一节课，
这样的规定是谁做出来的。